经受住五次诱惑,顺利出家
本玄法师,号妙圆,俗名李善忠,甘肃省武山县杨河乡西山村人,生于公元一九一七年农历八月二十日,圆寂于二○○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午时,世寿八十五岁,僧腊五十一夏。结跏趺端坐念佛,顶首放光明安详圆寂,一时四乡闻名,交相传颂。
本玄家境贫苦,无力求学,然通达事理,孝养双亲。善护念众生,愤日寇恶迹,一九三六年,从戎抗战,编傅作义将军部下。一九三七年,随部队转战河北省宣化府。有一次,连长安排送信,因未准时送达,受连长狠毒惩罚,鼻青脸肿。营长责怪连长惩罚之过,准本玄病休。本玄百感交集,放声痛哭∶「天上神圣,地上灵神,能给我指一条路吗?」当夜梦见有人大声说∶「出路就在雷音寺去找。」梦醒后记忆犹新,第二天,去宣化府镇闲转,突然听到贯铃(寺院门外手拉门铃)声,寻声找去,看见普善庵。本玄犹豫片刻,难道昨夜所梦雷音寺就是此寺?于是拉响贯铃,入寺拜见复圆法师,受复圆法师开示∶「战争的根本原因源于众生的杀业」。本玄祈求出家∶「我也要出家修行,请师父慈悲留下吧!」复圆法师摇头∶「不能留你,正在抗战期间,国难当头,从军者不能出家。还是在部队边抗战边念佛,白天打仗,夜里打坐,等你解甲归田后再出家不迟。」当即,本玄皈依三宝,法讳本玄。
此后,本玄法师在军营坚持吃素,每餐只吃两个馒头。营长深受感动,特准本玄法师在情况允许时自己做饭吃素。十五年里,本玄法师白天军训、打仗,夜间打坐念佛。所在部队团长深受本玄法师感化,也皈依佛门,其部队官兵食素者越来越多。部队转战吉利、奉天一带,极其艰难残酷,逃兵甚众。有人劝本玄法师一同逃走,本玄法师拒绝∶「军人以国家利益为重,都跑了,谁去保卫国家?」八年的抗日战争,本玄法师从未离开部队,并且作战英勇,多次负伤,又因本玄法师在傅作义将军官邸保卫战中立奇功,傅亲授予嘉奖,由排长晋升为连长。一九四九年初,随傅作义部队起义后改编入聂荣臻将军部队参加解放战争。翌年,转业安置在石家庄兵工厂。
本玄法师出尘意坚,毅然辞职归故里,意欲出家。秋后,本玄法师坐车至宝鸡市,步行经天水市到达武山县洛门镇。本玄法师至前日,该镇华严寺住持常静法师吩咐身边宋居士说∶「明天有一位罗汉(意指有修行的人)来我这里出家,你去迎接一下。」次日,宋居士从华严寺步行二十馀里到洛门镇,心想∶常静法师乃高僧,定无虚言,但未说清罗汉是什么形象,从哪里来,华严寺到洛门镇由南到北只有一条路,而洛门镇是贯通陇上的东西大道、、正思忖间,对面走来一位相貌魁伟的壮年男子,手持念珠,边走边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宋居士一见来者,估量着静师说的罗汉非他莫属,主动上前搭言,果然是专程求出家。到华严寺后,本玄法师向静师顶礼,静师也叩首还礼,即日披剃出家,受沙弥戒,号妙圆。剃度时,静师颂预言偈一首∶「妙圆弟子真正能,双手端着蜜一盆。又甜又香又快乐,临终妙圆生极乐。」本玄法师出家后一直虔诚修净土法门,持咒念佛,不杂别修。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时期,华严寺僧人被迫遣散,本玄法师还俗。叔父劝其娶妻成家,本玄法师坚决不从。本玄法师虽身还俗而心未还俗,另选择小房独居。「文革」期间以「牛鬼蛇神」名义挨批斗,在当时柳条棍棒之下,备受折磨,但仍念佛不辍。西山大队负责人对村人说∶「这个李善忠还俗多年,至今难以改造,哪个女人能让他失身成家,队上给她记一年的工分,不用劳动。」于是先后有四个女人夜间去软磨硬缠都未能使其动心。最后一个是在雨夜进门,便到本玄法师栖身的炕上就睡。本玄法师一看,起身就走,到外面的松树林中站立一夜。此后人称李铁人、真善人。
本玄法师从还俗到恢复宗教政策的二十二年中,利用参加集体劳动后的空闲时间,不计报酬,在住房四周种植松树七千馀棵,郁郁葱葱,与周围荒山秃岭形成了显明的对照。一九七三年,生产队决定要拆除华严寺念佛堂,四众弟子心急如焚,就是不敢出面阻止,唯有本玄法师在念佛堂打坐,闭目高声持续念佛号三天三夜。生产队无奈,只得保留下了念佛堂,至今没有拆除。一九七五年农历二月十九日,有些居士趁晚朝拜华严寺以前供观音菩萨的大殿后,悄然而回,而本玄法师不顾时局危难,手提念珠到大殿高声念南无阿弥陀佛圣号。在场的众居士吓出了一身冷汗,凑前低声请师父小些声音。连续几次劝说,本玄法师根本没有理会,从早念到晚。念完后开示∶「念的佛多早成佛,受的魔多早解脱。」
一九八一年「宗教政策」落实后,本玄法师常住华严寺。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后常住甘谷县金仙寺。一九八三年到山西五台山显通寺清海上师处受比丘、菩萨大戒。受戒时清海上师赞叹有加,并请上坐,本玄法师对上师说∶「弟子才来受戒,那上面坐不住。」同去受戒的普理法师错解,以为本玄法师年高腿僵坐不住,向上师自告说∶「我能坐住。」被执事师击打并呵斥。放戒结束后,清海上师说∶「这次戒场缘分不浅,有真佛子受戒。」受戒后,本玄法师在金仙寺一住就是十年。期间,一次殊胜的因缘,遇拉萨大、昭寺某活佛,受其赞叹并加持灌顶,本玄法师仍以念佛为根本,不改初衷。一九九三年,本玄法师回到他还俗期间住过的自修室中,设一小佛龛,一心念佛。每日子夜上早课,诵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后,念佛一直到上午十点锺,日中一食,下午三四点晚课后,一直念佛到晚上十一点。早晚课多在坐中进行,夜间多时不倒单,一座十几个小时。本玄法师说∶「坐不到六个小时不算打坐。」
二○○一年八月一日入定,七天七夜后出定。当时本玄法师未透露,直到八月二十日寿辰之日才说出,八月一日他入定显现释迦牟尼如来说法的楞严胜境,看见释迦牟尼佛法身金光万道,自己所披袈裟也有金光万道,在定中三拜,而娑婆世界已经是七昼夜。本玄法师并对众居士说∶「两月后十月十八日我将往生。」
十月十五日下午五点左右,本玄法师在念佛声中由双跏趺改为吉祥半卧,念佛声渐渐没有了,摸不来脉象,大家认为本玄法师已往生,开始轮班助念。到晚上八点竟然醒过来,并说口干要喝水。本玄法师透露∶「前世在兜率宫罗汉内院修行,有三件宝物,其中一件为一口宝刀,现仍在罗汉内院树上挂着哪。」到了十八日,信众云集,本玄法师精神焕发说∶「我今天不去,二十一日走。」并随机开示∶「啥都是空的,抓紧念佛。」、「修行人一定要重视楞严咒,要持楞严咒。」、「念佛人能不能成就,能不能往生,戒律很重要。我一生童子身修行,淫戒不敢大意。」并对普堂居士等人说∶「我临终如果是吉祥卧就火化后入塔,如坐着往生就全身入塔。」并嘱咐∶「将塔建在几十年来亲自栽植的松柏林中。」
二十一日清晨,本玄法师照常坐在炕头上早课,一直念佛到上午十一点,喝了一点水。师右侧卧休息一阵后,突然要普堂居士扶他一把,坐起双跏趺后,说他要走了,最后一次开示∶「啥都是空的,还忙什么?好好念佛。」并大声念南无阿弥陀佛五声,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数十声,并念净三业真言数遍,声音逐渐变小,上午十一点整圆寂。房中檀香味持续六昼夜,有的居士看到师头顶有光瑞像。二十六日下午,众人将师肉身入龛,当时腿、臂、手部仍柔软如生前。农历十一月初一任扶善居士等人去瞻礼法相时,本玄法师坐姿未变,肤色与生前无异,右手掌部绕着两圈极小的菩提念珠,与左手结成弥陀定印。在手背部近虎口处有豆大的两个小红点,问过在场居士,这是二十二日用湿毛巾擦尘垢出现的。本玄法师头部略向前垂,面部慈祥安泰犹如定中,让众人钦敬不已。
农历十一月十七日,是阿弥陀佛圣诞吉日,武山、甘谷四众弟子两百多人以及普通信众、远近村民共约六百馀人举行往生普佛回向追思法会,并予以录影、摄影,以便广为流传。凡临法会者均瞻礼本玄法师德像,见者无不赞叹、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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