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入门网

李道姑

发布时间:2019-11-15 09:05:37作者:心经入门网

前言:本文原载于水镜居士(善圆通)博客,作者通过介绍李道姑其人其事,对从上古至今一直存在的巫术作了较深入的分析探讨,即未完全肯定巫术,也未完全否定巫术,读来让人受益菲浅,是一篇了解中国民间文化的不可多得的佳作.

李道姑(一)

每一个人生命成长历程中总有难以忘怀的几个人,他们产生的影响或许要在很多年以后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偶然间漫不经心的几句闲谈、甚至是一个瞬间的眼神都能伴随你度过了大半生,每当你遇见挫折和困惑的时候,它将适时地浮现在你的面前,生命之光又重新点燃。又或许是一个充满阳光的盈盈笑意,在你内心平静的水面掀起阵阵涟漪,让生命之水充满活力。其实,人和人的因缘确是很难说得清楚,大千世界茫茫众生,能够相遇相知又能在一起修道,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因缘才可以啊。

有一位禅师面对弟子询问世界上最好的禅师在哪里的问题的时候,这位禅师非常笃定的回答:“我就是世界上目前你所遇见最好的禅师。”也许有人认为这位禅师的话不够谦虚,即使是开悟的禅师似乎也不应该这样说。但是禅本身并没有谦虚和不谦虚的客套礼仪。他直接面对的是我们的心,每一个问题,每一个答案都是针对我们当下的心所施设和应对的。不是吗,我们总是想得到最好的,从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学校、最好的工作、最好的房子、最好的伴侣。

学佛以后,我们又期望有最好的师父。我们有太多的期望,太多的最好。但是我们自身是不是做的最好,这个问题却很少有人反省过。那什么又是最好呢?是和别人相比吗?否则,又怎么判断它是最好呢。

很多修行人,看似很虔诚的参访善知识,见庙就进,见佛就拜,到处打听所谓成就的高僧、活佛。一路参学下去,头磕了不少,供养也花费了一大堆。但是一直无法找到最好的师父,获得最好的法。这又是为什么呢?

好,问题来了。假如最好的师父已经出现,我们有准备好吗?自问,我们是不是那最好的弟子呢?最好不存在于过去,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最好也不存在于未来,未来永远不可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你可以把当下变成最好的。事实上,也只有当下才是最好的。这个当下很踏实,没有虚无缥缈。当下就是你的即时因缘。所以你才可以说,你的父母是最好的、你的家庭是最好的、你的子女是最好的、你的工作学习是最好的。因而你的师父也是最好的。这些都是最好的并不表示别人的都是最差的。就好像说你是很特别的,别人就很一般,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很特别的。

这个弯你能转过来吗?因为我们的心都不在当下,不是掉在过去记忆的懊悔、感叹、欣喜当中就是沉浸与未来的的规划、想象和期盼当中,只有到梦醒的时候你才知道是遐想还是瞎想。安住于当下就是最好。

所以禅师面对一个飘忽不定的心直接施展霹雳手段,目的是截断弟子的妄想心。生死苦海中那能如此蹉跎岁月,任由你寻来觅去,何不当下认取。若是上根利器之人,自肯承当,哪有什么最好最差的分别念在作怪。我们说当下,不可流于时间相的现在,因为现在、过去,未来都是时间相的一相而已,因此我常说当下不是一下子。如果再深入参究下去,非要结合般若不可。你对过去、现在、未来的感知无非是心念的作用。念念生灭,念念相续,念念当体皆空,但是念念作用又真实不虚。此念、彼念如水流逝,如云变换。这不是理论上了解就算数的,周金刚被婆子问一声,“三心不可得,你又要点哪个心呢?”不是当下开悟,而是当下吃瘪。所以,历境验心才可靠。

所以,并不是不让你上进,不让你最追求最好的。而是在你一心向外寻求所谓最好的东西时,别错过了眼前最好的那一个。所以有人问,为什么佛度众生还要倒驾慈航,以菩萨的形象和众生结缘,以本来面目度生不是更直接嘛?这可以回到前面禅师的问答来一起探讨。能在目前的阶段获得最佳教导,这是问题的核心和关键。比如,小学生需要小学老师来教导,中学老师的知识和大学教授的知识再高深,教学水平再高超也不适合教导小学生。因而小学老师是你最好的老师,中学和大学老师对小学生而言,显然并不是最好的老师。

你遇见的禅师或者上师只是针对你而言才有所谓的最好或者不好的差别。假设你在修行上只是一个小学生水平的级别,那么你就是找到教授级的禅师,他也只会教给你小学水平的修行方法,否则你还能期望什么呢?如果这位教授级禅师教给你很高级的修行方法,那么就是禅师本身的问题了。你能期望核物理科学家给小学生上尖端科学的课程吗?显而易见,菩萨是以应化身而来,应以何身得度就显何身而为说法。观音菩萨可以示现童男童女身,也可以示现宰官将军身甚至屠夫和饿鬼身。诸佛菩萨法性身,遍入一切众生心想中。你在不同阶段就会有不同阶段的学习在等着你,成长的过程是需要经历不同的境遇和阶段的。

\

我们只瞄准最高、最强、最好。盲点产生了,我们却浑然不知。假如你今天取得了骄人的成就,你会想到你的小学老师和中学老师吗?你会想到你生命课程里教会你认识生命的小学老师、中学老师吗?也许这些生命领域的老师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某人的老师,但是他们确实帮助我们起航了生命之舟。

最近我似乎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会时常追溯、感恩生命历程中出现的形形色色的人、事、物。有很多人的身影会清晰地浮现出来,他们的脸庞、身影、话语都很清晰,亦如在生前一样的活灵活现,虽然他们大多都不在人世了,但是他们所传承下来的精神还非常有力的存活着,成长着并不断充实着我的人生,让我不断地向前迈进。

有一位,这些年来我很少和人提及的一位少年时代的老师,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她的身世非常传奇,修行的方法也很独特,如果讲给现代的年青人,她的事情是有点神奇的近于不可思议。尤其在这个浮躁喧嚣的社会,不是把她作为猎奇的对象就是不屑一顾,理所当然地视之为迷信。

但是我坚信她是我灵性启蒙时最重要的,也可以说最好的老师之一。事实上,我一直认为我所遇见的每一个老师都是最好的,至少对我自己而言是这样的。学佛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的认识也是不断在改变,由以前的懵懵懂懂变得越来越清晰明白了。有些事情,我觉得可以说出来,不是为了惊世骇俗,而是更加坚定我学佛的信心。有些事情看似有违世间的学问、现象或者所谓的常识和甚至现在的科学知识也无法解释。但是我还是想把她讲出来,因为这些都是我所亲身亲历的事情,诸位道友不妨姑妄听之。

这位老师我称她为李道姑,说起来和我们家还沾亲带故。

我称她为李道姑是因为她真的有道行,如果用正统佛道观念来看,她这个道既非道家的道也不是佛家的道,尤其从所修所用来看,更多带有民间信仰的内容。但是佛陀也说一切法都是佛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不管民间也好,庙观也罢有道有修行才是最主要的。李道姑的母亲就有修行,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家里始终坐满了人。若用门庭若市形容也一点都不过分。李道姑的母亲早年是和一个道门中人学的法。她一辈子行医治病,排忧解难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气。过去民间老百姓的需求非常简单,大多都是治病的要求,因为一般的家庭,请不起郎中,也买不起昂贵的中药。所以利用信仰治病也就应运而生了。不像现在人生活条件好了,没病找病,好好的容貌偏偏要整容做手术,左一刀右一刀,整的爹妈都认不出来自己的孩子了。别说一般的病,就是癌症也有办法化疗啊,生活的品质是提高了,生命的素养却下降了。

所以,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现在李道姑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再比如过去有眼通的人很多,有些偏远地区的乡下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修行,他们之中天生就有一些特别的本事,即在气功热的时候,被称为的所谓特异功能,佛家里统称为神通。

\

因为那时候,通讯十分困难,人们外出经商、考试或者当兵,一走就是好几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为什么说“家书抵万金”,亲人思念之苦是娑婆世界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很多家庭因战争、逃荒和意外事故引起的失散让许多人一辈子都郁郁寡欢。所以,因为需要,也可以说因缘的需要,所以人们本能里面的沟通功能、遥视、遥听功能就很容易得到开发和释放。而现在视频手机都快要普及了,以后还不定有什么4G、5G的什么电子产品出来。人们哪里还需要什么特异功能了。可笑的是,机器是进步了,人的自身反而大大的退后了。生物学家们依据社会发展的方向,描绘以后人类的四肢将会逐渐瘦弱退化,而大脑将越来越大。真不敢想象这是什么样的一幅图景,这是人类之福还是人类的不幸,遽然难下定论。

李道姑的母亲行道一辈子,到了晚年也许是身体过度劳累的原因,慢慢地不再给人看病了,反而是她的女儿开始显露出超凡的才能了。

李道姑的本事一方面来自母亲的悉心教授,很多符咒、诀印都是母亲口传心授,再加上自小的耳濡目染和极高的天分,很快她就成长为母亲得力的助手。从简单的药草制作到复杂的法事操作逐一精通。尤其特别的是,李道姑天生具有一种特殊感知的能力。很多没有见过的疾病,稍一凝思就可以找到病症所在,所开出的药方也千奇百怪,如说而行,每有奇验。有些方法是学来的,有些方法是从心里面自然流露出来的。她的学习能力很强,也很有一种琢磨的劲。有一次,她得知有临近乡里有一个老太太会抓药,便一直惦记这事情。

那个老太太有个药瓶,在空中晃呀晃的,不一会就会有很多色彩斑斓的药丸出现在密封的瓶子里,有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白的。还有更绝的一招,她可以把小瓶子吞进肚子里,然后吐出来的时候,瓶子里面已经是满满的一瓶药丸了。如果放到现在,你会觉得这只是一个魔术而已。因为现在的魔术完全可以做到比这个更震撼的效果。魔术再精妙再神奇,却是假的。但是这是一个另类的时代,假的东西可以大行其道,造假、贩假可以赚大钱,而正牌的东西,真的东西却有可能赔的血本无归。

魔术虽然是假的,但是可以魔术师带来满堂的喝彩和源源不断的钞票,鲜花和荣誉毫不吝啬地抛向欺骗我们耳目的人。但是人体生命科学的研究和发展却遭受到伪科学、江湖骗子等恶意的攻击。就连刚刚去世的两弹一星的国家功臣钱学森先生涉足这个领域的时候,也遭受到令人难以容忍的嘲讽和压制。这是相当悲哀的一件事情。欣慰的是,生命科学的研究并没有停止,一些身有异能的朋友仍然为国家奉献着自己的力量,我们不能一概抹杀这些人的功绩和奉献。

当然,气功热的反思也的确给予我们更深刻的思考,这是一柄双刃剑,稍有不慎便会很大的负作用,乱力鬼神并不应该在人世间大行其道,世法有世法的规则。佛法对于神通所持的态度是最为中肯。以因果法研判,神通抵不过业力,所以有大德说,“智慧是最大的神通”善哉,斯言!

承认神通、承认人体本来所具有的生命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不能过度夸大它,不能依赖它。现阶段可以作为生命科学的领域研究它,探索它。作为一个修行人是不应该盲目追求它,但是也无须讳言它的真实存在,更不必当做洪水猛兽而采取压制和排斥的态度。

再说李道姑琢磨这件事有一段日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也会这一招了,但是没有那个老太太那么厉害,空中一抓手中也是一把药丸,只不过颗粒小了很多,也不似那位老太太的五色药丸,这是李道姑无师自通的一件事实。

平时李道姑治病大多还是依照自己的方法,她的方法很独特,从形式上来看和现在密法的坛城很相像。并且要扎很多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

李道姑(二)龙王庙旁的小溪水

中医治病方法有一针二灸三汤药之说。还有一些方法既不能算是中医也和中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古代称为巫。上古时期,医巫不分,我们现今一般提到巫都含有贬义的意思,但是古代巫医里面也有一些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法,这里不准备做学术上的考证,而我是在思考李道姑的方法里有没有这方面的东西。

巫的方法没有系统继承下来,到时有一部分散落流传于民间之中。因为时代环境以及人文发展的不同,很多东西是有理方能成其事,当这个理不通的时候,不是说没有道理,而是人们想不明白,想不通的时候,事情就很难进行下去。我们对于能触摸的到、看的到和嗅的到的东西常常给予非常的认同和肯定,对于形而上的无形的东西就没有那么确定了。这也是中医发展了几千年,一直无法为现代人所认同的道理之一。穴位脉轮这样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似乎只有在小说里才显得可信和有意思。

针灸在中国发展几千年,直到西方用科技手段检测到经络存在的时候,古今中外的医学界才给予相应的重视。科学的发展轨迹也是如此,宏观的物质运动容易把握,微观现象的研究进展就相当缓慢。很多理论的诞生对现代人的思维都是颠覆性的。怎么会有一种东西既有波的特性还有粒子的特性,简单说就是一个东西,一个相当微小的东西,在穿越缝隙的时候,可以像子弹一样直线发射过去同时又像水纹一样的扩展而去。这就好像说一个东西即在这个地方同时又在另一个地方。不由得你不能不相信“凡事皆有可能这句话”。

因为上面的现象描述既不是玄妙的哲学也不是坊间的迷信,而是道道地地的可以一再重复的科学实验。再比如物理学的测不准原理同样让我们常规的思维难以消化。

纵然科学的迷思不能反证特异现象的成立和存在。但是却让我们对大自然的奥秘不再自以为是,因为有很多未解之谜还有待我们的探索和挖掘。科技的昌明和发展对未来社会的导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南公怀瑾先生说,以后大菩萨会应化为科学家来到娑婆世界。相信这样的科学家一定是那种既有很高科学天份又有非常深厚实修实证功底的人。

古人对于前人在未知领域的探索保持谨慎的态度,不会盲目肯定也不会贸然否定,存而不论,以待来者。所以述而不作的态度反而非常符合科学的精神。真伪的问题,是不能也无需做政治化的判定。科学的精神是不妄下定论。

在和李道姑相处的岁月里,我眼见耳闻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只希望尽可能真实的记录下来。写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大家相信,而是希望尽可能叙述有这么一个我所经历的事实,如果因此而能启发某些更深入的认识和思索,那就物超所值了。

其实,在我见到李道姑之前,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无法理解的现象。自己当时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和一般的小孩一样贪玩、调皮。过去的乡村山清水秀,小河溪流都非常干净。我常常一个人在河边玩耍,虫鸣鸟叫,百花野草,这些自然的场景现今仍然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现在都市里的小孩子很可怜,每天生存在摩天大楼的空隙当中,蓝天白云都难得一见,更不要说自然清新的空气。

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在河边玩耍,那条河跟前还有一个破败的龙王庙,一般龙王庙都建在有水的地方,过去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龙王负责兴云布雨,干旱了要求龙王帮忙下雨,河水泛滥的涝季也请龙王帮忙退水。村口的龙王庙已经衰败多年了,龙王塑像也不知道被人们丢弃在什么地方了。

那天我在破败的龙王庙里东翻西找了一通,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结果当然一无所获,有时候小孩子就是这样。总想着石头下面藏有有什么稀罕东西,结果除了偶尔有不知名的小虫子惊慌失措的爬出来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从龙王庙出来后,头脑空空的,漫无目的地走到河边,无聊地低头看着小河中溪水的倒影,看着看着感觉有一些不同了,现在回想起来就是觉得当时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逐渐溪水中有一些影像逐渐浮现出来,非常奇怪的那些不是白云也不是树影,而是很多人影。抬头看看,除了自己一个人,周围什么也没有。再低头看时,那些影像好像随着波纹的涟漪隐隐不见了。当时,只是觉得怪怪的,并没有多么吃惊,认为自己刚才胡思乱想的走神了。相信每个人都有胡思乱想的经验,相当一部分人想着想着脑海里也会浮现一些景象出来,只不过有多少人把它当回事呢?我也是这样,玩了一会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看到家里的水缸,那时农村还没有自来水,是打井里的水来喝。这时突然动了好奇的念头,看水缸里面是不是也能显现人影,这一看不大会,果然慢慢在水面也可以见到人影在晃动,很多人的穿着就像戏里面的人物,景色和人物一直在不停变换。这些景象感觉是在水里,又好像在脑海里本来就有。打这之后,只要稍微凝神观看,就可以通过水面看到景象出现。有时候也能听到一些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虽然很清晰,但就是不明白到底在说些什么。起初觉得这些很新奇也很好玩,渐渐也就不放在心里了。

此后,有一个现象频频出现,算是一种灵感吧。比如,家里来了陌生人,心里会涌现很强烈的直觉,就会知道他们家的朝向,院子大小,门前的道路。这种直觉不是每次都以画面的形式表现出来,而是心里面很清楚就是这个样子。感觉来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脱口而出,此时客人往往会被吓一大跳。开始家里人也不甚在意,认为小孩子张口乱讲的,但是一来二去,事情就传开了。因为家里亲戚在县城里面还算是领导吧,父亲很在意影响问题,家族中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很多,对于“封建迷信”的东西不敢说也不敢信,唯恐引起不好的反映。但是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一件两件,就连我父亲也半信半疑了。

有一次,他很晚才回家,进门就问我,他到哪里串门去了,那家人家的房门朝什么方向开,门前是什么样子?这件事情父亲至今还常和别人提起。我不仅说对了房门的朝向,连门前树长得什么样子也说得清清楚楚,以及门前的小路是如何的形状,家中的院落布置细节也描绘得明明白白。

虽然经过了这次的“测试”,父亲还是千叮咛万嘱托,不希望我到处给人家讲这些事情。母亲却不以为然,她对我还是满心欢喜。因为她经常接触一个老太太,听到见到的事情比这还神奇百倍,这位老太太就是李道姑。有一天母亲说要带我见李道姑,我听了特别高兴,李道姑离我们村不远,一大早点出门,赶中午就能到她家了。李道姑可不住道观,她属于民间的那种修行人。

李道姑家里坐满了人,大多是附近村里来看病的,问事的。李道姑发髻高悬,身穿一身黑色斜领的开襟衣衫,典型乡下老太太的装扮。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体肥硕,一脸慈祥。看见我母亲领着我进门,热情的招呼着。母亲常来,和李道姑很熟悉,很快我融入到这个环境里了。看李道姑给人看病说话。李道姑虽然和对面的人说着话,但眼神却时不时像我这里撇过来,看得我很不自然。母亲见了,主动搭腔说,这是我儿子,今天带他来玩。李道姑转向我,看了一会,点点头说:“这孩子不简单,和我投缘。”

第一次见面除了对李道姑肥胖的身体有些印象外,其他倒也没有觉得什么特别的。后来听母亲和周围的人说了很多关于李道姑的事情,才慢慢有了点了解。母亲之所以非常相信李道姑是因为家里亲戚的一件事情。我有一个远方婶婶身体不舒服,我母亲陪她去李道姑那看病。李道姑看了我婶婶几眼就说,你是被人告了“阴状”了。所谓“阴状”是民间的说法,是说阴间有人受了委屈,在阎王那里诉讼人世间的人。此话一出,不仅我母亲和婶婶,周围的人也都十分惊奇,婶婶更是不知所措了。李道姑还说,你五个月前的夜里子时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这话一说。陪婶婶一起来的家人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五个月前的夜里,婶婶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嘴里还唠叨着,“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家人发现后,旋即又躺下睡了,早上起来也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以为婶婶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也就是打那天之后,婶婶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

李道姑紧接着又说,是一个无头鬼把你告下来了。这样一讲,婶婶才吐露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原来婶婶的丈夫和他的叔伯弟弟出门做生意,在外不幸遇见劫匪,弟弟在和劫匪的争斗中不幸身亡,还被砍去了头。哥哥最终回到了家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弟弟的土地被婶婶家占有了。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婶婶的丈夫也早已不在人间了。这件陈年往事怎么会被李道姑重新翻出来了呢?这是连我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李道姑怎么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呢?难道真的有告阴状这回事情吗?

不管怎么样,病还是要看的。李道姑却说自己看不了,官司太大,她只说婶婶在什么时间会死,无能为力,现在家里可以准备后事了。不幸的是,果如其言,婶婶在李道姑所说的那个时间走了。

学佛以后,我才参究明白这一段因缘并非完全是李道姑所言的那样。“阴状”之事不能据以为实。我认为,学佛的人无论参禅与否始终应要抱有疑情,小疑小悟、大疑大悟。疑不是简单的怀疑,怀疑而不求证,只能是疑神疑鬼。李道姑以她自己的思维感知也好,影像现前也好,都不能以此为定论,纵使事实上如她所言的事情发生了,也并不表示就是某某人告“阴状”了她毕竟所拥有的只是一个乡下人的宗教观念,阎罗地狱的审判就好像人间的官府朝廷一样。她的所知所见会自然转化为这个世间所能接受和理解的模式出现,详细解释起来,要牵扯很深的唯识道理。

她那一眼或许恰好回溯到多年以前的时空因缘,从而瞥见过去事情的发生,因因果果的展现一瞬间全然清清楚楚,但是她的阐释无法摆脱个人的意识形态,这些后天所受教育的程度和文化衍生的背景会驱使她作出的结论带有强烈的地方文化色彩。这是很多有灵视灵听的人士很难自我省察到的地方,加之其所言所见之事的灵验又使得他们更加确信自己所见为实,以至于越走越远,背道而驰。我是有过教训的。所以,也可以说李道姑确实见到了一个场景,有一位无头人在阎王那里告了状,但是这些所见都是经过了李道姑思维转化以后才展现出来的。还是金刚经那句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虽然怎么个虚妄法,还不清楚,但是这句话却时时能用得上。。唯识的道理就是“如是自心内,现境还自缘。”如果一个观念里没有阎罗地狱的灵通人士一定会见到另外一番景象,说出一番不同的道理。

“小事绝对灵,大事绝不灵”的说法更是一针见血。为什么呢?原因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眼界和见识的问题。农村的事情看得准,看得明,城市的问题就未必看得清楚,看的精准。个人家庭的事情可以,国家政府的事情未必就行。这个关乎此人的知识背景和智慧高低。灵性的感悟一旦付诸世间的语言和意识形态的时候就会有局限。除非是开悟的大菩萨,能融通世间出世间的学问,那又另当别论了。所以见道、悟道的大菩萨所见所说才是究竟的。《普贤菩萨行愿品》大家应该很熟吧,

我能深入于未来,尽一切劫为一念,

三世所有一切劫,为一念际我皆入。

我於一念见三世,所有一切人师子,

亦常入佛境界中,如幻解脱及威力。

这才是佛法的如实知、如实见、如实行。

所以我才说李道姑的所知、所见是不对的,盲人摸象的境界都达不到,盲人摸着象腿起码还是象腿,但是李道姑所知所见都已经被转了好几个弯了。就好像禅宗公案里,白色变成鸭子叫的故事一样。我和李道姑的因缘很深,受到她的教导很多,这样说绝没有批评她的意思,内心里还有一种报恩的情感在里面。自己很多年在玩这些东西,迷糊了很久。

学佛是很难得,佛法并不主张向灵通之类的方向上去引导,而是从因果上做根本的抉择。正知正见是最难得的。李道姑所说无头鬼在阴曹地府状告一事,用佛法因果的道理反而更好揭示,并且更圆满,更究竟。因果使然嘛!至于婶婶的病,更深层次的是她内心的不安和内疚所导致的。也可以说是深层的意识状态萌发以后所形成的。我们谈意识、潜意识或者唯识的八识问题,这些都不能离开因、缘、果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某些人一谈到心理暗示或者心理疾病就想当然的认为是心理作用。仿佛心理作用就可以脱离因果的因素。佛法所谈心物的道理都是离不开因果的。

所以,李道姑能够“预知时至”,并不是真的算准了小鬼什么时间奉命来捉拿。民间有“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至五更”之语。这些都是不明白意识变幻诠释的道理。

现在回忆李道姑的事情并不希望把人向神秘的误区引导。还是那句话“神通非道,道非神通。”

 

李道姑(三)撒豆成兵、剪纸为人

在李道姑那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一来是李道姑很喜欢我,把自己很多治病、作法的绝招传授给我,二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多少还能帮上一些忙。有一些李道姑也感觉棘手的疑难病症往往是约上我一起去的。有些东西不敢说完全是自己悟出来的,对于一些病的治疗我还是有自己的心得。后来虽然到北京专门学习过中医针灸,但是好像和自己领悟的那一套东西不是一回事。那几年还真的和李道姑联手治愈了一些疑难怪病。

记得有一次李道姑给人请去治病,结果那个人癫痫病发作,李道姑急忙通知我去,我一看知道是癫痫病,这个病的诊断和治疗,我是在一个老中医哪里学到的,所以紧急采取了措施才没有酿成事故。事后,李道姑对我非常佩服,我也相当有成就感。由此也可以看到常规治疗和特殊治疗之间的关系。现在中医和西医的争论,甚至有些人极端的把中医列为伪科学的范围。这里不想争论中西医优劣的问题,只是思考这样一个事情。很多疾病的诊治,应用西医非常便捷和有效,那就采用西医。如果西医束手无措的时候,中医有效自然可以尝试一下中医的方法。就像另类疗法一样,在乡村医疗条件还很落后的情况下,一些土方法可以解决大问题,为什么要摒弃不用呢?!问题还不在这里,怕就怕只相信中医或者只相信西医。那才是真正的迷信。

反过来,乡间如李道姑这样的异人、奇人相信不是绝无仅有的,但是李道姑毕竟没有受过系统的医学训练,更不可能包治百病,尤其遇见一些危急的病例时,也会不知所措。这个时候,能治就治不能治的话一定要送到医院治疗。医院如果没有办法的话,病人不会说什么,社会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在李道姑的治疗无效下去世的,那麻烦可就大了。民间发生很多这样的事情,当然报纸上所刊登的一定是封建迷信害死人之类的说法。

我亲眼见过李道姑治愈好很多在大医院被宣告无救的病人,而她所采用的方法仅仅只是谈谈话,甚至都没有开药或作法。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例。遗憾的是,这种特殊治疗法是无法推广和学习的。我尤其反对这种治疗方法被不适当的扩大化和治疗师本人的过度自我膨胀化。这种治疗方法的道理不是没有,也不是完全说不清楚,而是现在人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就拿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说的精、气、神,现代科学都无法验证或者解释。更何况那些非常特别的东西。其实,以我的经验也不必在这里面涉猎过深,佛法的道理才是最究竟的,如果你有这方面特质,在佛法看来不足为奇,生命的奥秘本来如此,你有我有他也有,个个本来具足。

吸引我经常去李道姑那里,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剪纸。

李道姑身边有两个服侍她的人,一个主要打理李道姑生活上的衣食起居,另一个是作为她治病处理事情上的“法务助理”。李道姑治病,处理问题的手法方式灵活多变。常用的一招就是化纸人。古来就有剪纸为人,撒豆成兵的传说。这些神奇的法术传说中无所不能,高明的法师能够让手剪的纸人,纸马外出办事,遇到强敌来袭还能施法,让一粒粒黄豆变化成漫山遍野的士兵守卫城池,待敌军退去之后,又变回原来的黄豆。禅宗公案里有一位禅师也有这类的幻化本领,他把亲手编织的草鞋悬挂在城门上,远方的敌军看到的竟然是满城的天兵天将,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实际上藏传佛教里面外三部的修法当中也有役使鬼神的法术,柔和一点的有迎请法,威猛的就是勾招法,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这些在佛门里都属于度生的方便法。

我不清楚古代的法术究竟是如何施展的,但是李道姑的道法我倒是实实在在地亲眼目睹了。她说剪纸剪得越像,就越能入神。要剪武士就要把武士的威猛、力量所向无敌的气势剪出来,这样作法才有法效,如果剪大姑娘,那就一定要看起来像个大姑娘,长长的辫子,好看的花衣裳还有漂亮的脸蛋。驴要像驴,马要像马,剪出个黄牛要能犁地。

李道姑在这方面要求可严格了,她自己很少剪纸,会剪但不精通。奇怪的是她虽然不认识字,却能剪出字来,这些字连在一起组成一副对联。主要负责剪纸的是那位法务助手,名叫英子。她的剪纸可谓一绝,一把剪刀在她手里,上下翻滚,横剪竖剪,不一会就剪出鲜活生动的花鸟鱼虫。

现在一些地方的剪纸已经变成刻纸了,先准备好一个模版,然后用刻刀来刻,模板是什么样子,刻出来的纸就是什么样子。真不知道这还能叫剪纸吗?英子剪的可不是一般民间的窗花,这是专为法事所准备的剪纸。那些剪出来的小纸人,李道姑是能排上大用场的。我私下寻思过,这些纸驴纸马难不成可以替我家干活不成,想着也好笑。一场大的法事下来,光剪纸就需要提前准备好几天,不仅有纸剪的,还有纸扎糊起来的。除此之外,少不了点心馒头和丰盛的菜肴,这些都是供品。法事结束后才能给人们享用。现在看李道姑作法时的香案布置还真有点密宗里坛城的味道。道家的令旗符印布阵也有这个作用,那又是另一套法术了。

说心里话,李道姑作法的时候,我倒是没有多大情趣,但是花花绿绿的剪纸让我喜欢得不得了。看到英子一把剪刀竟然能剪出那么多花草人物,很是动心,手也痒痒起来。于是便找了一把剪刀学着英子的样开始学习剪纸。人少的时候,边听李道姑讲故事,边和英子一起剪纸。李道姑懂的东西可真多,讲起来一连好几个钟头都不停的。在乡下农村里,李道姑绝对称得上见多识广,走的地方也多,几百里外的人都慕名请她去。李道姑说的一些东西,会听的人一点就通,不会听的人当故事听,也很有意思。

悟性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说剪纸吧,有一个人和英子处了几十年,到现在也不会剪纸,就是手把手教都教不会。说来也有意思,我对剪纸有着一种特别的兴趣,慢慢的英子能剪出来的东西,很快我就能学会,不仅能剪得和她一样,有时候还能变换花样。有些东西想到了,手上也就能剪出来了。

英子的花草剪得非常好,这是我现在也学不来的,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是我自己清楚,英子剪出来的花花草草就带有一种灵气。我的莲花剪得好,时间充裕的话能剪出一百种莲花,不带重样的。人物剪纸我也喜欢,老太太、老头子、大媳妇、小伙子都能剪得出来,龙凤剪纸更是我的擅长,有时候越剪越快,剪刀好像比大脑还快。进入状态的时候,好像根本来不及构思和想着如何下剪刀,手上就知道怎么剪了。别人怎么剪纸,我不知道,我是凭着一种感觉在剪。

有朋友说人脑分左半脑和右半脑,左半脑偏重理性思维、逻辑思维,右半脑偏重感性思维、形象思维。我觉得是有道理,比如我也很喜欢画画和书法,虽然写得不是很好,画也只能自己欣赏,写写画画自得其乐的感觉却颇能颐养心神。有一天剪纸正剪得兴致勃勃的时候,李道姑开口说,现在你剪的这些可就不是纸了,这话当时我就明白了。李道姑教给我很多东西,但是还有很多东西不是能说得清楚的,心领神会的东西,借用语言表达往往反而会越说越远。

每次法会剪下来的纸人都要火化了。应该说化纸是法事的一个环节。民间有烧纸钱的习俗,其实是借火化的纸钱捎去了在世人的心意。心意的力量非常巨大。逝去的人能不能消受到这个纸钱无从得知,那份心意的传达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密宗修法特别重视火供的作用。两千多年前,佛陀时代,印度盛行拜火教,佛陀的很多弟子就是从拜火教皈依过来的。娑婆世界有四大的变化,其中主要是地水火风四种能量在运转。

所以,民间流传下来的很多古法,从形式上好像迷信的成分很多,但是运用起来非常管用。无论是治病还是消灾祈福都有特别的效果,推究起来实际上还是离不开四大的作用。到现在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剪纸了,不久前回七佛山闭关静修数日,看见房间里留有一把剪刀,还有一些五彩的电光纸,一时兴起竟然剪出了很多莲花、罗汉和菩萨的造型。也许是学佛了,这些影像来的更深刻一些。随后又剪了些莲花和人物,还有即兴想到的童子拜佛和白骨精、唐僧、孙悟空这些《西游记》里的人物。剪着剪着有一大堆东西了,本来想着要闭关静修,却引出了往日的习气,修行不容易啊。想者随手丢掉算了,好友硬是抢救下来,说是以后收集起来,出本剪纸画册也不错啊。我想也有道理,因为在关中专修准提法,索性就剪了准提咒轮和一些修法观想的种子字。

 

李道姑(四) 有请马先生!

民间信仰中最常见的“附体”现象是一个颇具争议性的话题。从小我们在电影里面就看到过到巫婆神汉在装神弄鬼的丑行恶相。他们嘴里嘟囔着“天灵灵,地灵灵……”手舞足蹈,一副神不守舍的荒唐样子。封建迷信的糟粕害死人,就是现在也不会有人给封建迷信的东西翻案。我想说的是在这些现象背后有没有一些不是封建迷信的东西存在,终究洗澡水和婴儿不能一起泼出去。我们不妨一探究竟,看看到底这里面除了糟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呢。

李道姑也会附体,按照当地的说法是请老爷,李道姑请的是哪一位老爷呢?

其实,不是一位而是两位。常请的一位是马先生。另一个是一位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叫铁孩。马先生不是天上的神圣下凡,是真有其人。据李道姑讲,马先生还是一个读书人,因为一次意外去世。有人为了验证还特意去找过马先生生前所在的乡村和家庭,结果还真就给找到了。

据了解,马先生生前是一个很平常的读书人,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凡的本事。李道姑平时说话办事是一个摸样,请了马先生后又是另一个样子,从说话的神态、腔调和举止行为都彷佛变了一个人,温文尔雅,能说会道。来人有什么问题,马先生都能立即回复,不假思索,一句接着一句,非常押韵。好多话如果写下来都是七个字或八个字一句的韵文。李道姑看病的时候不总是请马先生,请马先生来的时候也可以一请十几个小时,李道姑的精力很旺盛,一连讲上十几个小时也不会精神不好,兴致来的时候,可以整夜整夜的说,在那个时候我养成了熬夜的习惯。

西方心理学也有类似的现象,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人格分裂的状态,据他们研究一个人竟然可以有二三十种不同的人格存在于一个身体当中。西方出版有大量心理学的专著,很多心理学家也做出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但至今还没有定论。我们不必排斥西方的研究成果,同时也不应妄自菲薄。

南老师常说“神通和神经只有一线之隔”。心性的东西非常微妙。真理走过了一步就是谬误。西方有些很著名的哲学家研究到最后竟然会发疯,精神崩溃。西方很多学者承认我们对人类自身的研究目前还处于很初级的阶段。比如说,人格分裂的状态是不是都属于病态,正常人是不是都隐含人格分裂的状态。一个成年人既是父母的儿子,又是儿女的父亲;在工作中是下级的上级,同时又是上级的下级;在家里是似水柔情,在外面拼搏又需要铮铮铁骨。社会始终出于不停的变动当中,一个人的脚色扮演会不会在激烈的冲击下变得人格分裂了呢?古代社会有古代的人格分裂形态,现在社会有现在社会的人格分裂特征。这些都是要深入研究的课题。佛教界本身也有很多值得警惕的现象,牵扯起来话题就太多了。

西方有一个实验很有意思,一位画家在精神病院指导一些病情较轻的病友们学习绘画,医院希望绘画能有益于患者的早日康复。这位画家惊奇的发现有一位患者的画总是以俯视图的形式表现出来,有些画面的场景是需要这位患者居高临下才可能画出俯视图的效果,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某些绘画所临摹的对象必须要升至高空中才能看到它的顶面,也只有升到那个高度才能画出俯视的效果。而这位患者只是平视临摹对象就能画出在高空中才能看见的俯视图效果,难道这位患者的眼睛会拐弯看东西还是他能飞出体外。报道没有详细说明,有没有后期实验,我们也不得而知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据另外一些心理学家的研究,某些患者的幻视、幻听并非绝对虚妄不实,有些病患的话后来竟然能预言成真。但是因为这些研究的对象本来就处于极不正常状态,所以深入的研究也就显得格外困难,虽然如此,这些研究成果还是很值得我们去注意的。

精神病的状态大多都属于不可自我控制型,一旦病情突发,一点也不能自主。一些民间的附体现象也有类似的现象,一会鬼来了,一会神来了,主体人格退位于外来的所谓鬼神。这样的附体人格其实已经或轻或重处于精神病态了。据我观察李道姑的情况,她是能够自我做主的,不仅能够自主,她还能请马先生去远处办事情。我自己亲身验证过的事情就很多,说一件英子的事情吧。英子现在还健在,已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岁月如梭啊!

她记得很清楚,有一天晚上在自家的院子里正要转身回屋,影影绰绰看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因为天黑就大声问:“是谁啊?”,女儿听见妈妈在门外喊叫,就从家里点了一支蜡烛走出来。结果院子里面什么人也没有。英子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直觉认为是马先生刚才来了。第二天她去找李道姑,一见面就问马先生来昨晚是不是到她家里了,李道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你点蜡烛都没有看清楚吗?”奇怪了,李道姑怎么知道点蜡烛的细节,由此英子对李道姑的本事更加相信了。

还有一件事情,英子的儿子去外地当兵,英子想“铁孩”年轻力壮,所以央求李道姑请“铁孩”帮忙,看看儿子在部队怎么样,能不能适应。“铁孩”是李道姑常请的第二个人,他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生前是河南人。所以铁孩请来的时候,李道姑说的是一口河南腔。马先生不抽烟,铁孩抽烟。所以铁孩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求抽烟。铁孩抽烟的时候很奇怪,烟灰很长都不掉下来。英子隔了些天去问李道姑,李道姑说铁孩还没有回来呢?“兴许部队远吧”英子心里这么想。二十多天后,英子等到铁孩回来了。铁孩说“你儿子很好,我跟了他好几天,这小子每次吃饭都不知道先让一下我,害得我自己找吃的。然后把部队上的一些琐事说给英子听。铁孩接着说自己从部队出来后又在外玩了好多天才回来。

英子的儿子放假探亲的时候,英子和儿子说起了这事。结果,部队上的好多事情真的就像铁孩说的那样。当然儿子当时并不知道母亲摆脱铁孩来看他。

从英子嘴里听到这些事情,简直就像天方夜谭,那个铁孩还真有点调皮。所以西方心理学所说的人格分裂到底是一个人自己思想变化出来的很多人个格还是本来就有很多外在独立的人格集合在一个人身当中,也许两种情况兼而有之。这些都是需要探究的疑问。

但是我知道,李道姑奇奇怪怪的事情远不止这些。她的事情,说起来就像聊斋故事,所以大家还是当故事听比较好一些,如果信以为真,甚至想要追求这些东西,那就太不值得了。

英子不仅能和逝去的人沟通还会和一些动物交流,但是这些事情只是偶尔为之。这些古来流传下来的法术,我看在现在这个时代用处不大了。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已经到了危机的边缘,拯救大自然要靠全人类共同的觉醒,小法小术无济于事。李道姑本事再大也是有限,她甚至可以使用一种特别的方法让桌椅都动起来,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即便如此,在那个时代李道姑还是躲不过村里的批斗,有一次被抓起来写检查材料,被要求好好反思交代搞封建迷信的问题。那一次把李道姑折腾地够呛,又惊又怕大病一场。你看,事情就是这样。耶稣曾经示现了很多神迹,可以站立在海面上不下沉,可以用双手治愈麻风病人,甚至用五块面包和两条小鱼让五千人吃饱。最终还不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临终的时候,还不解的质问上帝为什么抛弃了他,他那些神通都到哪里去了?

李道姑晚年的身体很不好,没有精神看病、作法了。我看她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的说不想死。我是把这些看做前辈对我的示范和教育,她警示我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李道姑一辈子给别人治病,自己的病却好不了。所以神通抵不过业力,不能了脱生死。尤其学佛了,不能再走回头路。

有些事情的理解每一个阶段都会不同。就说请灵请圣吧,你能确定他就是声称的灵或圣吗?有的还请了孙悟空和哪吒三太子呢,就连猪八戒也有人能请,忽闪着大耳朵,像猪一样哼哼。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迷惑他人更迷惑自己。统归起来无非是玩弄精神,都是这个心在玩的花样。外在的东西,不管他是什么魂灵精魄,都是勾结自己的心识在玩把戏,千万不要被这些东西骗去。

佛教本身也有很多外道的东西,佛陀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从外道转归佛陀的。你看密宗里也有本尊、护法的迎请、安住的内容。有的还要把本尊、护法、上师乃至六道众生溶为一体。这些修法不是乱来的,稍有不慎就有很大的负作用。所以,看来看去,学来学去不能离开佛法的根本。知见不正,发心不纯不要说成就不要想,下一世不堕落就已属万幸了。

李道姑留下话来,马先生和铁孩不再来了,他们要去修炼了。这样说的原因是,李道姑还在的时候,就有一些人声称自己也能请来马先生和铁孩。要不说什么叫鱼龙混杂。据我这么多年观察,假的总比真的多。并且假的比真的还像真的。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们学佛不就是来真的嘛!真的又在哪里?《信心铭》讲“不用求真,惟须息见。”妄消自然真现,那么妄又怎么个除法呢?

我又想起了时常读诵的《证道歌》“不求真,不断妄,了知二法空无相”,还是佛法是我此生真正的解脱之道。兹大事因缘亦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菩提道上共勉励。

 

---转载于水镜居士博客(实修驿站首页下方有链接)

相关文章

猜你喜欢

  • 心经全文

  • 心经讲解

  • 心经注音

版权所有:心经入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