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的道理可以用三个字表述:‘不执著’。”《空了:金刚经心读》(上海人民出版社)作者费勇先生开宗明义如是说,并进一步说:“你只要做到了不执著,对于一切的一切不执著,你就能够彻底解脱。”这似乎不是什么新的发现,几乎对佛教有所了解,对金刚经有所接触的人都知道。如果仅止于此,这本书就完全没有阅读的价值。但费勇着重讨论的是什么才是不执著以及如何达到‘不执著’这两个问题时,显示了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理趣与感悟。
费勇认为:“用解放这个词来形容佛教也许是最贴切的。佛教的不执着、放下、清净,是人的一种自我解放。从哪儿解放出来呢,从我们所执着的形象(妄相),以及所执着的观念(妄见)中解放出来。佛教的的种种学说,无论哪种法门,都是把人从虚妄的物质世界和偏狭的观念世界里解放出来,成为真正的人。金刚经讲空,讲无相,也无非是让人看清存在的真相,从而达臻自由的境界。
读到这里,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年西方垮掉的一代、嬉皮士把佛教、尤其是禅宗作为思想资源。凯鲁亚克《达摩流浪者》里的主人公反复读的书,就是《金刚经》。对于一些传统的读者,这个论断可能有点大胆,但是,如果细读《空了》一书,就会发现,这不是一个推测的论断,而是在对金刚经经文的层层细读分析后得出的。《空了》全书的体例安排有严密的逻辑关系,从整个目录的标题,可以看到顺着经文,一段一段地推进,最终才证明出《金刚经》的思想,是彻底反体制、彻底自由的思想。因为“只有佛陀,只有金刚经,在倡导一个观点的时候,并没有否定别的观点,既没有赞同什么,也没有否定什么,只是说对于一切都不要执着,不要去攀附,不要去喜欢或厌恶。最具革命意义的是,佛陀所说的‘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这个观点,对于自身肯定的时候,同时也在否定,最终是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对于这个要求你“不执着”的观点,你也不能执着。
费勇的文字,一如从前那本《刹那花开》,处处是诗意的渲染,让人在自由的遐想里流连往返。但合上书本,返身日常生活,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心灵的自由和解脱?有多少人能够像克鲁凯亚那样,说走就走,总是在路上自由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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