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翻开相册,看到年轻时的父亲,想想现在的父亲,感慨良多,毕竟光阴似箭,父亲真的老了。
如今您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可是却因为邪淫而堕落,让你们、让祖宗蒙羞受苦。
父亲,您默默的付出,默默的忍受,而我却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一些片段,你从来不让我知道,因为您想保持那顶梁柱的威严。
听说您爬高空干活,60米高,第一次,您两腿颤抖,可是为了我和妈妈还有奶奶,您还是义无反顾去那危险的高度干活,而我那时候正在挥霍着您的血汗钱上网,SY。
听说您为了省钱给我买房,你拿补贴的饭钱去买个面包啃啃,有时候就吃桶泡面。所以你胃不好了,身体不好了,而我那时候还在挥霍着您的血汗钱上网,SY。
听说你您在缅甸差一点被高空的钢板砸到,差点和我们人天永别,而我那时候依然在挥霍着钱上网、SY。
听说您在高空的吊篮里差点掉下来粉身碎骨,而我那时候麻木的在挥霍着钱上网,SY。
听说您被别人误会,眼睛被打了一拳,你却没有还手,最后别人向您道歉,而我那时候无耻的在挥霍着您的血汗钱上网,SY。
听说您差点被高压电电到而永远离开我们,而我那时候正在挥霍着钱上网,SY。
当我无意中看到您被砸的乌黑的脚趾时候,当我看到您布满老茧的手心时候,当我看到冬天您开裂的手掌时候,当我看到您累到一趟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时候,当我看到您脸颊的皱纹被风磨的可以反光的时候,当您为了多赚钱养家糊口去伊拉克回来的时候,当我创业失败您默默鼓励我的时候,当面对别人的嘲笑的时候,当……
您在我心里就像不能撼动的铁柱,我甚至从未想过,您会有衰老的一天,可是,父亲您,的确老了。
我从未真正了解您,原来您在我心里是如此陌生,不是关系的陌生,而且您的伟大和慈悲,让我觉得陌生,不是您在掩饰,您一直在言传身教。是我,是我被邪淫迷惑得太久太深了,直到现在才注视到您身上的光芒。
您是春风,哪怕我这粒焦芽败种,在您的吹拂下,依然可以茁壮成长……
您是太阳,哪怕我是冬日寒冰,在您的照耀下,最终会溶入一江春水……
您是高山,哪怕我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在您的指引下,总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您是大地,哪怕我失去一切,在您坚实的支撑下,我依然可以努力前行……
您是雷霆,哪怕我被邪淫搞得晕头转,您依然可以立刻让我幡然醒悟……
您是星空,哪怕我罪恶滔天,您依然包容我的一切……
02
但是,父亲啊,您可知道,您和母亲也是我的一切,父母恩,比山高,比海深。我犯了太多太多的错误。
我知错,我改正,我要为了您和母亲,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请好好看完,下面这个故事:
自从我步入这所重点高中的大门,我就承认我不是个好学生。我来自农村,但我却以此为耻辱。我整天和班里几个家住城市的花花公子混在一起,一起旷课,一起打桌球,一起追女孩子……
我忘记了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多交了3200元钱的自费生;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忘记了父母的期盼,只知道在浑浑噩噩中无情吮吸着父母的血汗。
那个夜晚夜色很浓。
光头、狗熊和我趁着别人在上晚自习,又一次逃出校门,窜进了街上的录像厅。当我们哈欠连天地从录像厅钻出来时,已是黎明时分,东方的天际已微微露出了亮光。几个人像幽灵一样在校门口徘徊,狗熊说:“涛子,大门锁住了,政教处的李处长今天值班,要不翻院墙,上操前就进不去了!”“那就翻吧,还犹豫个啥呀!”我回答道。
光头和狗熊在底下托着我,我使劲抓住围墙顶部的砖,头顶上的树叶在风吹下哗啦啦地响,院内很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气。我估计这地方大约是厕所,咬了咬牙,便纵身跳了下去。
“谁?”一个人从便池上站起来,同时一束明亮的手电光照在我的脸上。唉呀!正是政教处的李处长,我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蹲在地上。
第二天,在政教处蹲了一上午的我被通知回家喊家长。
在极度的惊恐不安中,我想起来有一位我叫她表嫂的远房亲戚,她与政教处一位姓方的老师是同学。我到了她家,战战兢兢地向她说明一切,请她去说情,求学校不要开除我,并哭着请她不要让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她看我情绪波动太大,于是就假装答应了。
次日上午,我失魂落魄地躺在宿舍里。
我已经被吓傻了,学校要开除我的消息如同五雷轰顶。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被开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样对父亲说?我还怎样有脸回到家中?……”这时,门“吱”的一声响,我木然地抬头望去,啊!父亲!是父亲站在我面前!他依旧穿着我穿旧的那件破旧的灰夹克,脚上一双解放鞋上沾满了黄泥——他一定走了很远的山路。
03
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看得出来,那目光中包含了多少失望、多少辛酸、多少无奈、多少气愤,还有太多太多的无助……
表嫂带着父亲和我来到了方老师家里。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鉴于我平时的表现,学校已决定将我开除。他们决不允许重点高中的学生竟然夜晚溜出去上网的!已是傍晚,方老师留表嫂在家里吃饭。人家和表嫂是同学,而我们却什么也不是。于是,我和父亲忍着屈辱,跌跌撞撞走下了楼。
晚上,父亲和我挤在宿舍的床上。窗外哗啦啦一片雨声。半夜,一阵十分压抑的哭声把我惊醒,我坐起来,看见父亲把头埋进被子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天哪,那压抑的哭声在凄厉的夜雨声中如此绝望,如此凄凉……我的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早晨,父亲的眼睛通红。一夜之间,他苍老了许多。像作出重大决定似的,他对我说:“儿啊,一会儿去李处长那里,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能不能上学,就在这一次啦。”说着,爹的声音哽咽了,我的眼里,也有一层雾慢慢升起来。
当我和父亲到李处长家里时,他很不耐烦:“哎哎哎,你家的好学生学校管不了了,你带回家吧,学校不要这种学生!”父亲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说他如何受苦、受累,说他从小所经受的磨难……李处长也慢慢动了感情,指着我:“你看看,先不说你对不对得起学校,对不对得起老师,你连你父亲都对不起啊!”
就在我羞愧地低着头时,突然,父亲扬起巴掌,对我脸上就是一记耳光。
这耳光来得太突然,我被打懵了。我捂着脸看着父亲,父亲又一脚踹在我的腿上:“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跪下!”我没有跪,而是倔强而愤怒地望着父亲。这时,我清楚地看到:我那五十多岁的父亲,向三十多岁的李处长,缓缓地跪了下来……我亲爱的父亲呀,当年你被打成黑五类分子,你对我说你没有跪;你曾一路讨饭到河北,你也没有跪;你因为儿子上学而借债被债主打得头破血流,你仍然没有跪!而今天,你为了儿子的学业,为了儿子的前途,你跪了下来!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父亲搂着我,我们父子俩哭声连在了一起……
两年后,我以752分的成绩,考入了华中师范大学,在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跪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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